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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律文化节系列讲座———信访制度:现实与展望

发布日期: 2015年07月11日

主讲人:邬立群上海市人大常委会信访办主任

主持人:潘伟杰教授

嘉宾:胡书记

地点:智华楼jb205

时间:2012年11月28日晚6点半

内容:

 对中国的法治进程而言,权力机关——人民代表大会有着举足轻重的作用。而转型时期,如何处理种种“不和谐”是构建和谐社会的关健。人大信访办,无疑处在直面这些问题的风口浪尖之上。11月18日晚6点半,邬主任百忙之余来到江湾法学院,跟我们谈论我国信访制度的现实与她对其的展望。

一、目前我们信访机关面临的瓶颈的问题

信访存在的原因是因为目前中国法律部门还不是很齐全,民众诉求无法全部解决,它是百姓情绪发泄、社会减压的阀门。但目前信访存在两个问题。

1、当下信访过分强调稳控性,救济性

稳控性。为什么大家都选择信访?因为性价比的原因,诉讼渠道时间长,成本高,普通百姓不相信法治权威。相比之下信访解决力度大,经济成本低,性价比最高。很多人民一边信访一边上诉,或者反复上访。迫于需要,领导干部开始信访包案,对于个案来说是解决了,财政开支能负担,但对整个体系来说问题累积严重。上海市人大一年接受信访38000多例,耗费大量维稳成本。目前国家维稳成本已超过国防开支。

救济性。信访功能的定位是补充救济,依法督促司法依法改正。有些立法不健全,信访便开口子让不可诉问题可诉化(历史遗留问题),但是要强化监督性。通过大量信访案件看出政府存在什么问题,推进制度改革。

2、信访机构同质化、同构化

各级单位都有信访局,但是群众直接跑最高机构。新信访条例细分,避免同构化。

3、化解矛盾的思路和成本问题

过去化解好协调,现在上访难解决。有些诉求无道理,化解难度越来越大,成本越来越高,成就感越来越低

 4、问责追究怎么落到实处,

解决了个案,新的信访矛盾又产生。一边处理问题,一边产生问题,现在新条例有这个责任追究机制,防范新问题再产生。

 二、信访制度的展望

邬主任希望当下意义上的信访消亡,她也坚信,它必将消亡。信访的改革目标应分为目前,中期,和未来。现在要细分信访工作,中期目标是过渡,让信访的主要机构在人大,分支在政府,未来,从稳控性上来说,信访早晚要消失,从监督性来说,信访要一直存在,但可以划到其他部门。

同时,邬主任指出,所有的信访都是解决法律无法解决的一块,司法可以解决的问题不能放入信访,信访与法律要从理论实践分清楚。为什么信访要存在?是因为它是社会稳定的减压阀。信访并非要做大做小,而是要做对。

 点评

胡书记:信访是治理国家和了解社会问题的切入点,维稳的信访远期看来会消亡。而转型期间,由于中国传统文化习惯沟通调解等因素,此类型的信访将持续存在。由于中国社会的复杂性,有些专家教授不了解社会、不了解事实、不知经过就开始批评分析。而大学生要理性分析,不能情绪化,而要了解社会,了解国内环境存在治理上的复杂性。

 潘教授:随着中国利益调整在深度广度上不断加剧,面对改革发展稳定的新形势新环境,人民群众的期待该如何回应,我们需要独立的思考和判断。任何制度总有发展和改革,在此过程种需要存在具有使命感和历史感的领袖团体,还要有待社会成员理性的成熟。不要一味的批评自己,怀疑自己,我们需要理性反省,面对制度成长中的艰难。

 

提问

1公益法您怎么看?其与信访与司法系统的关系如何?

答:赞同,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开始依法维护公益的先例,对制度有着推进作用。

 2结合您工会的经历,谈谈工会问题。

答:工会问题已经慢慢在改变,原来《工会法》和《工会条例》规定工会是工人合法权益的保护者,但很多工会都是站在中立方,这从立法定义上来说不对的。工会组织的经费来自两块:职工工资总额的2%和会费,这就保证工会可以维护职工权益。

 3上海政府做的好,这样的经验如何扩大到外地?

答:上海环境很好,二分之一人口都是外来人口、外省市精英,绝对的移民城市,充满了各色鲜活血液,容纳外来文化。

 4信访工作面对的是棘手问题,那些没有办法解决的问题怎么办?

答:1、以时间换空间,其要求会慢慢降低,经济水平慢慢变好就解决了2、陪其慢慢变老3、对无理上访尝试勇敢对其说不。

 5 人大对法院有问题的司法判决在实践中怎么处理。

答:看所有的终审是否全部完成,通过看材料,发现过程明显确实有瑕疵,跟信访人说其可向高院申请再审,在再审中信访办会将意见与高院沟通,但这些必须都在司法制度内。

 6信访制度的发展是不是不解决个案

答:人大绝对不解决个案,时间会慢慢消化历史遗留问题。但委员会积累了一系列类问题就会反馈政府其他部门。

7每年上海上访13800案中,外地上访人占多少,跟本地人投诉有什么区别。

答:讨论这个问题意义不大,但交通事故的赔偿往往涉及边缘人口。

 8上访人中有无高级知识分子

答:党员、信教徒往往不来上访,来上访的主要是女同志和50年代左右的人,而现在的年轻人直接在网上建议。高级知识分子很少来,来了的话其问题往往很难解决。

 

复旦大学法学院研究生团学联  10级法律硕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