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月24日，由复旦大学法学院主办，德国汉堡大学法学院、日本京都大学法学院协办的“刑法教义学中的主观归责”国际学术会议在复旦大学江湾校区法学楼成功举办。本次国际学术会议是在“复旦大学—汉堡大学—京都大学”等三校合作框架下所开展的学术交流活动，来自中国、德国、日本等十七所高校、三十余位专家学者出席。

会议开幕式由复旦大学法学院汪明亮教授主持，复旦大学法学院院长杜宇教授向本次与会的中外专家表示欢迎，并期待通过本次会议的讨论，共同推进对刑法理论中归责命题的深入研究。日本京都大学法学院高山佳奈子教授随后感谢会议主办方的组织与邀请，并期许未来与复旦大学法学院开展更多的学术交流。

第一单元：刑法中的归责

会议第一单元主题为“刑法中的归责”，由北京大学法学院梁根林教授主持。德国汉堡大学法学院约亨·本克教授以“主观归责的一般语法”为题，对主观归责概念的结构基础及其限制性功能进行论述。日本京都大学法学院高山佳奈子教授以“主观归责下的因果关系偏离”为题，提出应将实体法与程序法进行结合，并以此为基础构建了主观归责证明的教义学体系。华东师范大学法学院柏浪涛教授以“举止规范、义务违反与结果归责”为题，提出结果归责框架下故意与过失存在着高阶层与基础阶层的关系。

主题报告结束后，进入评论及讨论环节，由吉林大学法学院王充教授主持。武汉大学法学院何荣功教授（复旦大学法学院袁国何副教授代为宣读）以“主观归责的时代课题”为题，赞成行为人作为刑法归责基础的观点，并在主观归责下的单位犯罪、人工智能与故意扩张等具体问题与约亨·本克教授进行商榷。随后，复旦大学法学院杜宇教授对高山佳奈子教授的报告进行评议，并提出未来主观归责与中国刑法理论结合研究的着力点。德国汉堡大学法学院米兰·库利教授赞同柏浪涛教授所提出结果归责与举止规范关联的基本立场，并强调举止规范内容的确定问题仍需进一步研究。

第二单元：主观归责理论及其应用

会议第二单元主题为“主观归责理论及其应用”，由北京大学法学院江溯研究员主持。清华大学法学院劳东燕教授以“功能主义视野中主观归责理论的类型化构建”为题，在反思性的功能论体系构想中对主观归责进行理论建构。德国弗莱堡大学马库斯·亚伯拉罕代理教授以“主观归责与广义上的行为理由”为题，主张行为理由的构建将有助于在行为人主观层面明确构成要件内容与刑罚权的限制。

主题报告结束后，进入评论及讨论环节，由西北政法大学刑事法学院付玉明教授主持。华东政法大学刑事法学院姜涛教授对马库斯·亚伯拉罕代理教授的报告进行评议，并结合中国刑法理论中目的犯、动机犯等内容进行讨论。随后，日本东海大学法学院山中纯子教授对劳东燕教授的报告进行评议，并结合日本刑法理论及判例对主观归责理论在功能化的推进提出商榷意见。

第三单元：主观归责下的故意与过失

会议第三单元主题为“主观归责下的故意与过失”， 由上海交通大学凯原法学院于改之教授主持。德国图宾根大学法学院伯恩德·海因里希教授以“主观归责下的故意与过失之间”为题，讨论了故意与过失之间第三种责任形式的可能性。中国人民大学法学院陈璇教授以“归责的主客观之分及其超越——以过失犯的结果归责为重点”为题，提出归责判断中主客观范畴难以分割，应当结合不同犯罪的规范本质重构契合内在规律与实际需要的归责检验模式。

主题报告结束后，进入评论及讨论环节，由华东政法大学刑事法学院姜涛教授主持。吉林大学法学院王充教授以“故意与过失的界限问题”为题，立足中国立法、司法的现实，并结合刑法理论中认识与意志等内容，对伯恩德·海因里希教授的报告进行商榷。随后，德国不莱梅大学朱莉亚·朱诺斯教授赞同陈璇教授所提出通过认知能力的调动进而履行谨慎义务的观点，并提出未来在认知能力调动的诱因与外部环境具体化等方面研究的可能性。

第四单元：主观归责与客观归责的区别与联系

会议第四单元主题为“主观归责与客观归责的区别与联系”， 由华东师范大学法学院柏浪涛教授主持。日本关西大学法学院山中敬一教授以“日本犯罪论中主观归责与客观归责的区别与联系”为题，并结合德国与日本刑法理论对犯罪论中不法与罪责的体系归置问题进行讨论。北京大学法学院江溯研究员以“客观归责与主观归责的关系”为题，对客观归责理论的固有缺陷与中国主观归责理论的研究现状进行报告。随后，卡伊·科尔内利乌斯教授以“不明确的法律状况与个人可谴责性”为题，对主观层面个人所产生的认识错误问题尝试建构起相对的客观化归责标准。

主题报告结束后，进入评论及讨论环节，由复旦大学法学院袁国何副教授主持。上海交通大学凯原法学院于改之教授结合刑法理论与中国刑事司法实践的经验，对卡伊·科尔内利乌斯教授所建构的客观化归责标准进行商榷。西北政法大学刑事法学院付玉明教授以“因果关系的理论流变与中国场域的立场选择”为题，对山中敬一教授的报告进行评议，提出危险现实化理论对相当因果关系进行修正，并能够以此实现违法与责任的合理区分。德国汉堡大学法学院夏洛特·卡利恩研究助理对江溯研究员的报告进行评议，并结合德国刑法理论中行为人特殊认知问题尝试回应客观归责理论所面临的质疑。

会议闭幕式由复旦大学法学院院长杜宇教授主持，他向莅临本次学术会议的各位专家学者表示由衷的谢意。北京大学法学院梁根林教授在闭幕总结中指出，本次学术会议所讨论的主观归责能够为中国刑法教义学的研究带来新的知识增量，并热烈祝贺本次学术会议圆满成功。德国汉堡大学约亨·本克教授在闭幕总结中提出，主观归责理论通过本次学术会议得到更多地关注，并期待未来中国、德国与日本刑法学者开展更加紧密与繁荣的学术交流，同时对会议组织与安排表达了诚挚的感谢。

刘 赫/供稿

姚佳晨/摄影